第四十八章蹬鼻子上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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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蹬鼻子上臉
崔聞溪知道梅少卿向來有主見，只要是她決定去做的事情，沒有人能改變她的想法。再加上兩人在門口站的比較久了，一直不入席也不是回事，只好向梅少卿投去一個關心的目光，隨即到梅謙身邊坐下。
梅謙見崔聞溪行為舉止都分外優雅，一眼就能看出是大戶人家精心栽培出來的。再加上他晚宴前看了崔聞溪交給他的詩文，文章行雲流水，若不是親眼所見，很難想象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寫出來的。
崔聞溪的水平與太學幾位他看好的學生，竟然還要高上一籌。太學裏精英雲集，崔聞溪能到這種程度，今年恩科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。
梅謙一時愛才心起，也就放下對連老太爺的成見，真心對待起崔聞溪。而他今天留溫喬與杜知新下來，不僅是為了讓溫喬與梅少卿多接觸接觸消除成見，還是為初到京城的崔聞溪能多些人脈。
“聞溪師弟，坐在少卿旁邊的是太學祭酒溫大人的嫡子，溫喬。”
崔聞溪在梅謙身邊坐好了，便見梅謙看向溫喬，向他介紹起溫喬的身份。
實際上，崔聞溪早在江左就見他老師把溫喬這人的資料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，說他身世和才學都差強人意。可惜，他老師沒來京城，不知道今天溫喬在街上荒唐的模樣，否則他白天還是梅少卿的未婚夫，到了晚上就和梅少卿沒有任何關系了。
崔聞溪也跟著看向溫喬，對方從座位上站起來，雙手捧了杯酒，笑道：“早聞晝錦堂大名，今日一見崔兄果然不同凡響！還望日後多多指教！在下溫喬，平日朋友皆喚我如初，崔兄若肯賞臉，也喚我如初就是！”
溫喬在晚宴上人模狗樣的，若是旁的人不清楚，還以為早上在街上歇斯底裏的是他的孿生兄弟。梅少卿不屑地看了溫喬一眼，上輩子她認為溫喬其它本事沒有，但勝在安安份份，那她便順手給溫府一分富貴。
然而，可惜的是直到上輩子她死後，才發現溫喬的安份的背後，不過是利用她的權力享盡榮華富貴，還懷揣一顆恨不得她早死的心！
崔聞溪看了眼梅少卿，她安安靜靜喝她杯子裏的酒，甚至連眼睛都不擡一下。他自小與她一起長大，旁人可能不知道，可他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不耐煩，和對溫喬的厭惡。
“溫兄有禮了。”崔聞溪把手裏的一杯酒飲盡，並沒有給溫喬面子，反倒擺明態度要與他保持距離。
溫喬見崔聞溪禮貌而又疏離，一副不欲理睬自己的樣子，頓時心中一陣惱怒。
晝錦堂又怎麽樣？不過就是有些臭錢罷了。說好聽點他崔家是皇商，說難聽點不過是一介商人。而他是正經官宦世家出身，論身份不知比崔聞溪高貴多少。現在，他主動站起來想要與崔聞溪結交，崔聞溪卻給他擺款，也不看看自己值幾斤幾兩！
一個商人的兒子，要不是他是連大人的關門弟子，他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！
當然，在梅謙面前溫喬是不會有絲毫失禮的地方。
他只微微一笑，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，抱拳向崔聞溪行了一禮：“崔兄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？我在這裏先為崔兄賠個不是！”
說罷，給自己斟了杯酒，端起來一飲而盡。喝完了還把杯子朝下晃了晃，證明他真的是誠心誠意的，連一滴酒都沒有剩。
桌上眾人，除了當時在場的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。崔聞溪是剛到京城的，怎麽就和溫喬有了什麽誤會呢？
杜知新見狀，連忙站起來解釋道：“事情是這樣的，早上我與如初在街上，忽然看見梅小姐與孟長史姿態親昵。當時，街邊已有許多人在圍看，如初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，便誤會了梅小姐與孟長史。”
杜知新打量著梅謙的臉色，避重就輕地把事情說了出來。當說到梅少卿與孟雪崖兩人時，故意含糊不清，而又暧昧無比地帶過去，引得一時間梅謙的臉色頓時沈了下來。而賈英男則擺出一副吃驚的模樣，瞪大眼睛看著坐在一旁的梅少卿。
“大姑娘，你怎麽這麽糊塗！”賈英男裝出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，顧不得還有客人在場，立時呵斥梅少卿，“你可是有婚約的人，怎麽能和孟長史一個外男，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做出那種茍且之事？”
賈英男的話一出，梅謙的臉色更差，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梅少卿。
溫喬臉上的笑意則一閃而逝，可還是被梅少卿捕捉到了。原來，他這次和杜知新來，是想惡人先告狀，把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。
“茍且之事？”梅少卿冷哼一聲，直直看向賈英男，仿佛不在意她的的話，淡淡地問道，“你可知道茍且是什麽意思？我原以為你不過恨我母親，對我不滿也是很自然的事情，沒想到你竟惡毒如此，這樣積極地跳出來毀我名聲。你一向知道我父親最重聲譽，你這話若傳出去，可不就是給我父親臉上抹黑？”
賈英男一聽梅少卿這話，頓時楞了楞。以前這丫頭只知道橫沖直撞，惹得梅謙更加生氣，把錯全歸到她頭上。可今天她卻不知為什麽，竟學會攻擊她的弱點，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梅眉聽到賈英男又要與梅少卿作對，急忙拉了拉賈英男的袖子。賈英男被她一拉，忽然想起年前送歲酒時，隱約聽梅眉說，孟雪崖還上了梅少卿的馬車。
賈英男一回憶起這件事，可不得了了，內心認定了梅少卿與孟雪崖已經做出什麽丟人的事情，急忙道：“我給你父親抹黑？你自己怎麽就不捫心自問，那姓孟的上你的馬車做什麽？你那馬車高大寬敞，又造了窗門可以開關，就算我不說，旁人看見了心裏可指不定怎麽想的！”
她的話音一落下，溫喬適時看向梅少卿，臉上的神色盡是失望：“你……伯母說的可都是真的？”
梅少卿最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裝模作樣，反唇相譏：“溫喬，別人不知道你什麽德性，我還不知道？何必在這裏假惺惺，倒人胃口？”
梅謙一直沒說話，是想把事情放到私底下解決，沒想到賈英男越說越來勁，一定要當著溫喬的面把事情講明白。梅謙雖然也不願意相信梅少卿與孟雪崖有什麽，可眾口鑠金由不得他不相信。而梅少卿非但沒有悔意，竟當著他的面譏諷溫喬，照這樣下去，他梅家遲早會被溫家退婚！
“砰！”梅謙狠狠拍了下桌子，震得桌上的碗筷都響了起來。
眾人一時間都噤了聲，齊齊看向梅謙。尤其是溫喬和杜知新，一副要他主持公道的樣子，饒是他心裏再不願意，也只好在眾人面前，把矛頭對向梅少卿。
“你怎麽能這樣不知廉恥？”梅謙站起來，痛心疾首地看著梅少卿，“溫喬這麽好的孩子，若不是你三番兩次惹他，他怎麽可能到我面前來訴苦？你從江左回來，就是外祖對當年事情懷恨在心，存心來氣死我的是不是！”
氣死？不不不，上輩子她幾了梅謙十幾年，也沒見他有什麽病，更別提氣死了！而且，梅謙不但沒被她氣死，她還死在了梅謙前頭。要說被氣死，不是他梅謙，而是她梅少卿吧！
梅少卿早就看透梅謙的性格，他寧願相信外人一百句話，也不願意相信她說的一句話。整個正廳裏，在她看來全是一屋子跳梁小醜，不值得她浪費時間。
梅少卿想到這裏，徑直站起身來，向崔聞溪道：“阿溪你一路勞頓，吃飽些讓管家送你回疏影院，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崔聞溪急忙站起身來，卻被梅謙一把按住：“你個不孝女，給我站住！這滿滿一廳的人看著，你去哪裏！”
梅少卿回頭過來，問道：“既不讓我走，那我只好說道說道。”
“第一，那日我去溫府送歲酒，你女兒也在我車上。照你們的意思，我與她都和孟長史做過茍且之事了？第二，今日之事到底是他溫喬在潑婦罵街，還是我與孟長史真的做了什麽事情，你大可問問阿溪！”梅少卿看向梅謙，露出諷刺的笑容，“你不相信我，總該相信相信外人！”
梅謙一滯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，只好看向梅眉。
梅眉急道：“父親，我和姐姐真的同那孟長史沒什麽！姐姐和孟長史在車上也沒說旁的，說的都是皇太女想讓姐姐幫忙的事情，兩人還因此吵了一架！”
賈英男不記得梅眉也在車上，因事關梅眉的閨譽也不好多說，偷偷拍了兩下自己的嘴，只低著頭避過梅謙審視的目光。
崔聞溪本來想著自己的身份，不方便參與到梅家的家事來。可眼見幾個人越說越過分，且都是不分清紅皂白地指責梅少卿，一向好脾氣的他，也忍不住發起怒來。
他不再顧忌梅謙的臉色，而是從位置上站起來：“恕我直言，我原以為玉莊到了梅家，有親生父親的照料，不會比在連家差。誰知道，我老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，到了梅家全是這樣的境遇！”
說著，他看向仍舊坐著，但臉色已經開始不大好的溫喬，冷冷地說道：“溫公子若是想退婚，我自會向老師寫信，替你解除婚約！只是，麻煩你以後，能離玉莊多遠，就離玉莊多遠！不要再像一個無知婦人一樣當街叫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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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聞溪知道梅少卿向來有主見，只要是她決定去做的事情，沒有人能改變她的想法。再加上兩人在門口站的比較久了，一直不入席也不是回事，只好向梅少卿投去一個關心的目光，隨即到梅謙身邊坐下。
梅謙見崔聞溪行為舉止都分外優雅，一眼就能看出是大戶人家精心栽培出來的。再加上他晚宴前看了崔聞溪交給他的詩文，文章行雲流水，若不是親眼所見，很難想象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寫出來的。
崔聞溪的水平與太學幾位他看好的學生，竟然還要高上一籌。太學裏精英雲集，崔聞溪能到這種程度，今年恩科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。
梅謙一時愛才心起，也就放下對連老太爺的成見，真心對待起崔聞溪。而他今天留溫喬與杜知新下來，不僅是為了讓溫喬與梅少卿多接觸接觸消除成見，還是為初到京城的崔聞溪能多些人脈。
“聞溪師弟，坐在少卿旁邊的是太學祭酒溫大人的嫡子，溫喬。”
崔聞溪在梅謙身邊坐好了，便見梅謙看向溫喬，向他介紹起溫喬的身份。
實際上，崔聞溪早在江左就見他老師把溫喬這人的資料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，說他身世和才學都差強人意。可惜，他老師沒來京城，不知道今天溫喬在街上荒唐的模樣，否則他白天還是梅少卿的未婚夫，到了晚上就和梅少卿沒有任何關系了。
崔聞溪也跟著看向溫喬，對方從座位上站起來，雙手捧了杯酒，笑道：“早聞晝錦堂大名，今日一見崔兄果然不同凡響！還望日後多多指教！在下溫喬，平日朋友皆喚我如初，崔兄若肯賞臉，也喚我如初就是！”
溫喬在晚宴上人模狗樣的，若是旁的人不清楚，還以為早上在街上歇斯底裏的是他的孿生兄弟。梅少卿不屑地看了溫喬一眼，上輩子她認為溫喬其它本事沒有，但勝在安安份份，那她便順手給溫府一分富貴。
然而，可惜的是直到上輩子她死後，才發現溫喬的安份的背後，不過是利用她的權力享盡榮華富貴，還懷揣一顆恨不得她早死的心！
崔聞溪看了眼梅少卿，她安安靜靜喝她杯子裏的酒，甚至連眼睛都不擡一下。他自小與她一起長大，旁人可能不知道，可他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不耐煩，和對溫喬的厭惡。
“溫兄有禮了。”崔聞溪把手裏的一杯酒飲盡，並沒有給溫喬面子，反倒擺明態度要與他保持距離。
溫喬見崔聞溪禮貌而又疏離，一副不欲理睬自己的樣子，頓時心中一陣惱怒。
晝錦堂又怎麽樣？不過就是有些臭錢罷了。說好聽點他崔家是皇商，說難聽點不過是一介商人。而他是正經官宦世家出身，論身份不知比崔聞溪高貴多少。現在，他主動站起來想要與崔聞溪結交，崔聞溪卻給他擺款，也不看看自己值幾斤幾兩！
一個商人的兒子，要不是他是連大人的關門弟子，他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！
當然，在梅謙面前溫喬是不會有絲毫失禮的地方。
他只微微一笑，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，抱拳向崔聞溪行了一禮：“崔兄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？我在這裏先為崔兄賠個不是！”
說罷，給自己斟了杯酒，端起來一飲而盡。喝完了還把杯子朝下晃了晃，證明他真的是誠心誠意的，連一滴酒都沒有剩。
桌上眾人，除了當時在場的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。崔聞溪是剛到京城的，怎麽就和溫喬有了什麽誤會呢？
杜知新見狀，連忙站起來解釋道：“事情是這樣的，早上我與如初在街上，忽然看見梅小姐與孟長史姿態親昵。當時，街邊已有許多人在圍看，如初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，便誤會了梅小姐與孟長史。”
杜知新打量著梅謙的臉色，避重就輕地把事情說了出來。當說到梅少卿與孟雪崖兩人時，故意含糊不清，而又暧昧無比地帶過去，引得一時間梅謙的臉色頓時沈了下來。而賈英男則擺出一副吃驚的模樣，瞪大眼睛看著坐在一旁的梅少卿。
“大姑娘，你怎麽這麽糊塗！”賈英男裝出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，顧不得還有客人在場，立時呵斥梅少卿，“你可是有婚約的人，怎麽能和孟長史一個外男，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做出那種茍且之事？”
賈英男的話一出，梅謙的臉色更差，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梅少卿。
溫喬臉上的笑意則一閃而逝，可還是被梅少卿捕捉到了。原來，他這次和杜知新來，是想惡人先告狀，把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。
“茍且之事？”梅少卿冷哼一聲，直直看向賈英男，仿佛不在意她的的話，淡淡地問道，“你可知道茍且是什麽意思？我原以為你不過恨我母親，對我不滿也是很自然的事情，沒想到你竟惡毒如此，這樣積極地跳出來毀我名聲。你一向知道我父親最重聲譽，你這話若傳出去，可不就是給我父親臉上抹黑？”
賈英男一聽梅少卿這話，頓時楞了楞。以前這丫頭只知道橫沖直撞，惹得梅謙更加生氣，把錯全歸到她頭上。可今天她卻不知為什麽，竟學會攻擊她的弱點，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梅眉聽到賈英男又要與梅少卿作對，急忙拉了拉賈英男的袖子。賈英男被她一拉，忽然想起年前送歲酒時，隱約聽梅眉說，孟雪崖還上了梅少卿的馬車。
賈英男一回憶起這件事，可不得了了，內心認定了梅少卿與孟雪崖已經做出什麽丟人的事情，急忙道：“我給你父親抹黑？你自己怎麽就不捫心自問，那姓孟的上你的馬車做什麽？你那馬車高大寬敞，又造了窗門可以開關，就算我不說，旁人看見了心裏可指不定怎麽想的！”
她的話音一落下，溫喬適時看向梅少卿，臉上的神色盡是失望：“你……伯母說的可都是真的？”
梅少卿最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裝模作樣，反唇相譏：“溫喬，別人不知道你什麽德性，我還不知道？何必在這裏假惺惺，倒人胃口？”
梅謙一直沒說話，是想把事情放到私底下解決，沒想到賈英男越說越來勁，一定要當著溫喬的面把事情講明白。梅謙雖然也不願意相信梅少卿與孟雪崖有什麽，可眾口鑠金由不得他不相信。而梅少卿非但沒有悔意，竟當著他的面譏諷溫喬，照這樣下去，他梅家遲早會被溫家退婚！
“砰！”梅謙狠狠拍了下桌子，震得桌上的碗筷都響了起來。
眾人一時間都噤了聲，齊齊看向梅謙。尤其是溫喬和杜知新，一副要他主持公道的樣子，饒是他心裏再不願意，也只好在眾人面前，把矛頭對向梅少卿。
“你怎麽能這樣不知廉恥？”梅謙站起來，痛心疾首地看著梅少卿，“溫喬這麽好的孩子，若不是你三番兩次惹他，他怎麽可能到我面前來訴苦？你從江左回來，就是外祖對當年事情懷恨在心，存心來氣死我的是不是！”
氣死？不不不，上輩子她幾了梅謙十幾年，也沒見他有什麽病，更別提氣死了！而且，梅謙不但沒被她氣死，她還死在了梅謙前頭。要說被氣死，不是他梅謙，而是她梅少卿吧！
梅少卿早就看透梅謙的性格，他寧願相信外人一百句話，也不願意相信她說的一句話。整個正廳裏，在她看來全是一屋子跳梁小醜，不值得她浪費時間。
梅少卿想到這裏，徑直站起身來，向崔聞溪道：“阿溪你一路勞頓，吃飽些讓管家送你回疏影院，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崔聞溪急忙站起身來，卻被梅謙一把按住：“你個不孝女，給我站住！這滿滿一廳的人看著，你去哪裏！”
梅少卿回頭過來，問道：“既不讓我走，那我只好說道說道。”
“第一，那日我去溫府送歲酒，你女兒也在我車上。照你們的意思，我與她都和孟長史做過茍且之事了？第二，今日之事到底是他溫喬在潑婦罵街，還是我與孟長史真的做了什麽事情，你大可問問阿溪！”梅少卿看向梅謙，露出諷刺的笑容，“你不相信我，總該相信相信外人！”
梅謙一滯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，只好看向梅眉。
梅眉急道：“父親，我和姐姐真的同那孟長史沒什麽！姐姐和孟長史在車上也沒說旁的，說的都是皇太女想讓姐姐幫忙的事情，兩人還因此吵了一架！”
賈英男不記得梅眉也在車上，因事關梅眉的閨譽也不好多說，偷偷拍了兩下自己的嘴，只低著頭避過梅謙審視的目光。
崔聞溪本來想著自己的身份，不方便參與到梅家的家事來。可眼見幾個人越說越過分，且都是不分清紅皂白地指責梅少卿，一向好脾氣的他，也忍不住發起怒來。
他不再顧忌梅謙的臉色，而是從位置上站起來：“恕我直言，我原以為玉莊到了梅家，有親生父親的照料，不會比在連家差。誰知道，我老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，到了梅家全是這樣的境遇！”
說著，他看向仍舊坐著，但臉色已經開始不大好的溫喬，冷冷地說道：“溫公子若是想退婚，我自會向老師寫信，替你解除婚約！只是，麻煩你以後，能離玉莊多遠，就離玉莊多遠！不要再像一個無知婦人一樣當街叫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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